“今天你是去也得去，不去也得去。”娥眉山頂養氣臺，唐華不懷好意的圍繞風雲怒打轉，扔出一句狠話。

風雲怒倒是相當的脫俗，輕喝口茶後道：“不是我想不想去，而是我能不能去。”

輝煌：“茄子，別強人所難……”

破碎打斷：“別強人所難是不對的。其實風雲怒，你也有好處，我們三人到達天庭，大把任務隨便你做，大把的技能等著你學，大把的神兵等著你拿。我們一起打通神魔之井，難道還有什麽壞處不成。”

“幾位大哥！”風雲怒站起來作揖，掏出張銀票：“這是我風雲本人最後的資產，連傳送都成問題，更別想去神魔之井旅游。”

“不是吧！”破碎接過銀票看一眼後對唐華輝煌道：“三金二十五銀一十七銅。我說風雲怒，你別是耍我，你一個二劫高手身上就剩這點錢？還有你賣了三槍還了舊債，應該還有幾千金吧？”

“唉……”風雲怒苦笑：“不瞞幾位，賣了幫會還債後我還剩餘萬金，但是……終日打雁，我是被啄了眼睛，陰溝裏翻船。”

“什麽情況？”唐華疑惑問，私下立即聯系孫明，有大料……

“葬雪知道吧？”

“呵！太知道了。”唐華道：“雙劍第一美女，曾經我的師妹，還打過不少交道，人品相當不錯。”

“不錯個JB！”風雲怒狠罵句粗話：“把老子家底全部掏空，再拉老子進黑名單，把我絕對防禦秘密洩露出去。並且還散布謠言，說我因為用絕對防禦過天劫，欠了一屁股的債，即使賣了幫會也個窮光蛋，我……原先的哥們，今天追債的不下十人。”

“什麽時候的事？”前天還是昨天，唐華還和風雲怒合作過，看那時候其心情還很美麗，根本沒有如此超凡脫俗，兩袖清風的模樣。

“就早上！”風雲怒又嘆口氣：“我給所有欠錢的朋友都打了借條，外債是三千五百金。只要我帳戶超過10金，系統就會自動劃走，說是因為我信譽不好……我日他螺絲全家一十八輩祖宗，兩個月不還清，就得去打長工。”

唐華仍舊疑惑表情：“葬雪看上去蠻純潔、蠻純情，而且還蠻善良。”

“善良？她是喪盡天良。”風雲怒又怒了：“她要不是純潔、要不純情、要不善良，老子我能上這個當嗎？”

騙子是不寫在騙子臉上的。如風雲怒這閱女水平如果不是表現的很好，根本就不會讓其放下警惕之心。唐華真真沒想到葬雪是個騙子，他對葬雪是有相當好感，最少超過幾個月前的霜舞。只不過人家也太漂亮了。唐華現實一不是公子，二不是少爺，三不是紅色貴族，真不敢去惹。老婆漂亮當然好，但漂亮的太突出，就絕對不是什麽好事。唐華帶點自卑，帶點自知之明放棄了可能的追求，創業難，守業更難。也幸虧自己精明，否則在山頂吹風罵粗話的恐怕就是自己。比如霜舞急需要錢，唐華把自己和孫明家底都貢獻也不是不可能。

“啊？”破碎拿出張報紙：“剛到的雙劍日報，風雲怒，你應該先看看。”

唐華問：“啥情況？”

“是關於揭露一個叫風雲怒的窮鬼，騙財騙色的報道。”破碎補充：“揭發者是葬愛，附帶一張淚眼朦朧，人見人憐、讓所有雄性動物都心碎的照片。”

輝煌問：“具體內容是什麽？”

“說是風雲怒因為絕對防禦欠下巨款，並且還找她借了三千金。因為她男朋友有急用，所以找風雲怒要錢，風雲怒來個不認帳，還罵她是賤人，說什麽借她錢是給她面子……”

“等等……她男朋友？”

“是啊，你們也認識。神之領域貌似第一高手的非常劍！”

輝煌唐華：“昏！”

“非常劍也證明，自己曾經給葬愛三千金借給風雲怒。他還說也不求風雲怒還錢，接受訪問就是想揭露偽君子風雲怒臭名昭著的嘴臉。”破碎看了眼青筋暴起的風雲怒幸災樂禍道：“風雲哥，你有難了，勝者為王也證實前不久非常劍曾找大家借貸了三千金。”

唐華不滿：“哪有騙色的情節？”

破碎誠懇道：“我編的，好抓住你們求知的欲望。”

“順便問一句，你什麽時候訂閱雙劍日報？”

“就你那個死黨不報道我渡劫消息後。”破碎咬牙：“我不能和他翻臉，難道不能訂閱下雙劍日報做為報覆嗎？”

“可以可以，當下最重要的任務是……”唐華朝輝煌一喵。

破碎會意，和唐華一起架了輝煌就走。

“吼……”風雲怒的怒吼響澈山澗。

“茄子，破碎？”

“輝煌哥，這是渾水，咱不淌。了不起再熬一個月等人過劫我們再去。”

“輝煌！”風雲怒一把拽了輝煌衣服哭道：“當今能幫我的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。”

破碎呵呵一笑對輝煌道：“他是想用你的名聲給他正名。但是……”

唐華把葬愛淚眼照片放到輝煌面前。

“但是，你又怎麽知道誰是真來誰是假？”破碎指報紙上照片問。

“應該是真的吧？”輝煌也不太確定。

唐華：“你怎麽這麽肯定？”

“他吼起來中氣十足。”輝煌擦把汗，確實扯淡的理由。要洗刷風雲怒被冤枉案情其實很簡單，找些有份量的人湊一起證明就成。但是輝煌確實不敢證實這到底誰是真誰是假。這又沒客服查詢交易記錄的。萬一自己判斷錯，身敗名裂是小，讓一個女生承受這麽大委屈就不對了。更何況看這照片葬愛哭的傷心不說，而且還很真誠。

“輝煌，你如果不幫我就沒人能幫我了。”風雲怒見輝煌立場相當不穩忙道：“只要你一說話，大家都會信五成。”

唐華見輝煌為難一邊道：“這樣吧，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你確實是受害者，我們可以幫忙。”

“這……要有證據，我還求輝煌是為什麽？”

“沒證據就去找啊。”

“去哪找啊？”

去哪找？唐華想想後道：“你可以找人幫你。”

“誰？”

“詩詩。”

一聽著名字，風雲怒直接洩氣：“我沒錢。”他哪不知道詩詩這個有通天能量的人確實有可能幫助自己，但是這女人是向錢看的典型人物。要說唐華的事人家還有可能免費幫忙，這自己和她的關系來說，實在是……

“沒錢你有人啊。”唐華奸笑道：“就是五花肥豬肉現在價錢都得八元一金，通貨膨脹之下，你的身價當然也會跟隨著漲啊。”

……

詩詩將一張銀票和一張借據放在桌子上，似乎很不情願一般道：“四千金可以讓你還清額外借款。借據是一萬金一個月期限。你的薪水是每月三百金，隨叫隨到，生要做死也要做。如果本月表現良好，我將借你一萬還這張借據，那這個一萬借據就是再下一個月期限。也就是說，只要你表現良好，工資可以漲，可以打工還上你真實借的四千金。如果你怠工或者是搞什麽陰謀，我可以在月底朝你索要萬金賠償。到時候你只能替螺絲打長工，別無選擇。”

“這……這是賣身契啊？”風雲怒大恐。

“當著茄子輝煌和破碎面我和你說清楚。這叫高利貸。如果你有錢還我，我立刻還你借據。不過你得還五千金。你看這樣多好，你沒錢就只能聽我的，我給你工作讓你賺錢還債。你有錢立刻可以贖身，我也不阻撓。”詩詩道：“風雲怒啊，不是我小看你，按照目前這個狀況，還有誰會借你錢？”

輝煌欲圖說話，唐華揮手：“把他拉走！”

破碎應了一聲，拖了輝煌就走。又想當大俠，有咱兩哥們在，即使你是白的也將你染黑。

風雲怒再問：“那這事情的真相呢？你們負責嗎？”

“我說了我只是放高利貸……如果你要我查清楚真相，我稍後會報價給你。”

唐華短信：“你真狠，挖光他的剩餘價值。”

“呵呵！你應該這麽說，他最少還有剩餘價值可以挖。雙劍能我一次借貸四千，每月三百金的薪水玩家，用手指頭就可以數完。”

……

輝煌問唐華：“這個詩詩信得過嗎？她真能找出證據嗎？”

“真能！”

輝煌點頭：“那找出證據這錢，我來出。”

“你有病啊！”唐華和破碎一起道：“不行。”

唐華耐心道：“詩詩黑著呢，最最少三千。”

“是啊是啊！”破碎附和：“這需要幫的人多去。這世界哪天沒有最可憐的人出現？輝煌你省省，你忘了，最多一年飛船就到站了，現在是人都知道要多賺錢而少花錢，你荷包那點錢咱哥幾個不是不清楚。要不是茄子帶你在幫會戰混了一圈，你這性格能有積蓄嗎？別怪兄弟不提醒，風雲怒現在是無底洞，茄子找詩詩還他半個自由是好意，你要朝裏面扔錢就是傻瓜。難道你還指望葬愛吞下去的錢再吐出來嗎？”

輝煌看唐華：“茄子，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“唉……這錢是你的，怎麽花看你自己的意思。我們就是盡朋友本分勸勸你。”唐華想想：“要不這樣，我們去神魔之井撈一把，萬一撈到仙劍，算風雲怒人品好，歸他。要是撈不到這事以後就不提。這樣交給系統來裁決成不成？”

輝煌點頭：“成！我和風雲怒去說。”

破碎在唐華耳邊道：“如果我乾坤袋不小心多了口仙劍，我打死也不說。”

“我也是！”唐華和破碎擊掌。

……

風雲怒自然是同意，由於有四千高利貸，風雲怒順利的還清了欠款，再沒有10金即扣，詩詩是厚道人，雖然系統提醒她風雲怒的信譽不好，但是她還是選擇了最高信任的借據。

“八階仙劍現在市場需求為零。”唐華分析：“七階現在是最熱門的產物，基本是有價無市的局面。根據分析，大概四個多月後，八階飛劍將開始熱銷。如果你介意四個月後才洗刷冤屈的話，可以將八階飛劍按七階價位三折賣給我們。”

“好說好說。”風雲怒還能說什麽呢？落水的時候畢竟還算有人伸出樹枝來拯救自己，雖然拿樹枝的人是意圖剝削自己的地主，但生命誠可貴。

有風雲怒加入，場面就輕松很多。這風雲怒選的是仙心佛體，佛體的防禦非常非常非常高，但是選佛體是要放棄攻擊的。魔劫一道選的是仙、魔或者是仙魔體。仙劫一道選的是仙、佛體。這可不是沒有出處。當年孫悟空本是仙家弟子，後來和如來混後，就成了佛。破碎和輝煌當然不會放棄攻擊力，應該說他們首先追求的是攻擊，其次才是防禦。要麽說他們想掐死唐華，唐華在有可能選擇攻擊力更強的魔體的機會面前，選擇了仙體。

但話說回來，如果唐華選魔體就象是早洩一般，打完一條法力就沒他什麽事了。仙體可就是偉哥，雖然沒那麽激烈，但勝在持久，回法又快。當然都有就好了，不過魚和熊掌不能兼得，除非你用熊掌去撈魚……

……

兩分五秒結束戰鬥，唐華在陣亡了三次，浪費路費六百金之後，終於是打通這個甬道。

“神為正，魔為反。”進入一個大廳之後，系統渾厚又出現了：“心有魔念，神亦為魔。心有善念，魔亦為神。此關乃是考驗諸位自知之明和平時為人。左道為神路，右道為魔路，中道為神魔之路。若是與自我修行背棄，將提升挑戰難度300％。”

“呵呵，這關考驗說真話。”唐華非常滿意的走向右道傳送陣，人生還是簡單的好，要是自己混魔又做好事，那現在就糾結了。又比如混仙的常幹壞事，那就更糾結了。比如……破碎和風雲怒。

“不是吧！”破碎抓狂：“死茄子不要走，幫我出出主意。”

“恩……你雖然沒幹什麽好事，但貌似也沒幹什麽壞事。應該選左吧？”唐華想想道。

輝煌忙道：“不是，他說心有善還是惡。刷功德本來就是幹好事。我覺著破碎應該選中。”

破碎哭：“按這麽說我得選右，我其實是個小人。”

“餵！你這麽說是啥意思？”右道傳送邊的唐華很不滿問。

“唉……我不好不壞就選中吧！”風雲怒很幹脆的一腳踏進中道。

輝煌選神道，唐華選魔道，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，沒有什麽好考慮的。可是破碎要選什麽道呢？說實話三人都很迷茫。也就說三人都不知道破碎到底是算好人還是壞人，亦或者是不好不壞的人。這家夥對朋友什麽都不錯，但有時候也依勢欺負下人。看別人倒黴也會幸災樂禍。但是看見弱小，偶爾也能挺身而出……

怎麽辦呢？最後還是唐華有辦法，拿出三個牙簽：“短為魔，長為神，不長不短為魔神。”

“暈，又是這招，你能不能有點創意。”破碎不久前看唐華用過，竟然靠這辦法抓到個西方妖孽。可自己不是唐華，而且和任何蔬菜沒有關系，人品能那麽堅挺嗎？

“你有沒其他好的辦法？”唐華反問。

“……我覺著抓鬮會比較合適。”牙簽容易作弊。

“我來！”輝煌出手就是快，刷刷的做好紙團後，雙手合什交代：“信則靈。”看得出來，輝煌在學生時代還是屬於自力更生的那種，和唐華抓鬮外加偷抄有一定的區別。為什麽怎麽說呢？因為他很熟練的做了四枚紙團，而且寫的是ABCD。

……

“神道？不是吧？”破碎暈，自己就在魔神和魔道之前徘徊，但沒想到抽取了竟然是最不可能的神道。難道幸災樂禍而沒有落井下石或者是趁火打劫的就算是好人？

“這是上天的意思。”輝煌揮手進了神道。

唐華也學習輝煌揮手進了魔道，其實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，既然沒答案只能是用生命來換取答案。

仍舊是一條甬道，只不過唐華面前不再是金將，而是另外一個唐華。系統開始10秒讀數，唐華先扔出鑒定符然後大樂，鑒定後假唐華被附加了狀態，攻擊、防禦等等數據被減了300％，這說明自己選擇是對的……但唐華又迷惑了，難道系統真認為自己也是壞人，其實按照自己心理所想，自己還是蠻好的。最少還沒有到達欺男霸女的境界。也就是喝酒是自己，買單是別人，撈點黑心錢，騙些黑心人。自己對善良人氏一向是禮讓有加。比如那和藹的新手村長，自己從來就沒想過要對他下手。

……

簡單的挑戰，太簡單了。唐華三分鐘就勝出出關，當然除了感嘆下自己的生命其實還是蠻厚之外，對系統沒有真實描繪自己的面貌，而進行醜化有些誹謗。

第二個出來的是讓唐華跌破眼鏡的破碎，第三個更讓唐華驚訝，竟然還不是輝煌而是風雲怒。

“半個小時了。”破碎看看系統時間：“不會吧？難道輝煌其實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？”

“餵！我哪點象十惡不赦的壞人？”唐華非常敏感的反駁。自己倒是想當好人，但是當各種誘惑在自己面前出現的時候，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利嗎？自己是人，有物欲和性欲的。不過唐華也納悶，輝煌出了什麽問題？難道系統的判定標準有問題？這麽算下來，自己應該是修行十世，每天行善不止的好人才對。

三玩家一起納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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